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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泰老人公寓内部目前正在翻新。 （记者赵健╱摄影）「当情况糟糕到无法忍受的地步，人们就会爆发。」 华埠公平发展会（CCED）共同创办人张景雄（King Cheung）说。
( [( \0 w4 F [) k4 S「2021年8月17日至9月8日期间，两部电梯停运22天; 10月14日至11月6日，又同时停运23天。」 这是85岁居民伍惠荣的记录。 他在2020年底被诊断出患有胰腺癌，到了2021年下半年，肿瘤增大一倍。 9 x8 l- d: p' ~; b/ ?
「每次电梯故障，去医院看诊、拿药、购买日常用品都变得非常困难。」 伍惠荣记得有一次爬完楼梯后，双腿无力不听使唤，他直接跪在地上。 f6 {: N( P% k! M" h
●10楼上下 要1小时
5 \, E/ C" s" p& P$ P' N& s公寓10楼的一位居民说，电梯停运期间，一些行动不便的老人上下楼就要花费一个小时以上。 有些老人因为体力不支，需要腾出双手抓扶楼梯把手才能上楼，他们就用绳子将个人物品和采购回来的蔬菜、生活用品绑在身上，一步步拖上楼。 , G+ _* m' v* g7 H
这样艰难的处境持续了30多年。
% s% M8 j# Y5 g1 A●受困电梯 每月都有
+ X" Z1 d& t- p& j0 O6月16日，当本报记者最后一次采访公寓居民时，电梯刚从故障中恢复运行——6名老人被困长达40分钟。 居民们说，这样的情况每月都会出现一两次。 ; t8 h6 ?2 J/ M. S$ D
伍惠荣是公寓内为数不多的大学生毕业生，也是居民抗议活动的主要发声人。 在被确诊患有癌症后，他依然积极参与抗议，直到接受脾脏切除手术后，他才转为幕后工作，主要负责整理资料和撰写文件、发言稿。 * K1 _7 i: ]; y3 C4 x) J( i
「对我来说这是一种责任，但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这么做。」 他表示，一些居民非常担心遭到管理员的报复而被驱逐。 伍惠荣当年排队等了6年，才搬进这栋享受联邦租金补助的老年公寓。 5 w5 v" W. p8 S* T M
据租房网站Apartments数据，国泰老人公寓附近房源价格高昂，一间Studio的平均月租金就超过2200元，一居室公寓月租金约为2700元。
% U2 w( X8 r0 K0 Q* p$ h$ H●拄杖、坐轮椅上街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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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U9 c! @, j' A而在一次次抗议后，公寓的情况并未如预期改善，张景雄说，「没有成果，让人们感到疲惫。」 R1 t! D0 F7 k! D6 ^( s
CCED试图改变这栋公寓延续几十年的问题。 志工们联系了市政府、联邦住房和城市发展部（HUD）、洛县公共卫生局、联邦调查局、警局等。 张景雄说，在市政府的一次检查中，公寓被发现存在360处违规，包括蟑螂侵扰、炉灶损坏、管道漏水等问题。
1 ^0 J, _( ?% K# D+ J于是，老人们再次回到华埠街头，抗议、游行、发声。 2022年10月27日，超过30位80、90岁的居民顶着高温，沿街游行并举办了新闻发布会，地点位于洛杉矶联邦大楼的正门前; 他们有人拄着拐杖，随身揣着药瓶，还有人坐在轮椅上呼喊。 志愿者们为这群特殊的抗议者提前准备了座椅和急救医疗用品。
9 p4 \, d, Q% |( @6 W一些居民认为，前任管理者蔡启光（Don Toy）是罪魁祸首，他是华裔老人协会（C.C.O.A. Housing Corporation）的首席执行官，这家非营利机构通过HUD支持性住房计划和联邦补助开发了国泰老人公寓。 5 V$ }6 y8 P6 f0 v! Y) t; M
●8月12日 洛高院听证
; v; e1 p+ n4 c9 w# u2 Q2 |* @一位曾在社区法律服务机构工作的退休律师Fred Nakamura，在听闻国泰老人公寓的情况后，决定为居民提供法律援助：2021年9月7日，约180名居民对C.C.O.A.提起诉讼，指控其未能履行维护电梯正常运行和公寓其他设施的义务。 此外，蔡启光还面临至少两起刑事起诉。 . q$ |- a/ T: e8 r4 J
该案的第一次听证会将于今年8月12日在洛杉矶县高等法院举行。
5 z, K7 F& j; b- I3 {% d7 i但在过去三年里，该案中一些原告已经去世; 就连Nakamura，也在数月前去世。
2 X' S# U4 Z* c* d* {1 _) ^7 z「这里的居民或去世或搬走，新的居民不断搬进来，关于这栋公寓的记忆一直在更新，但问题依旧存在。」 张景雄这样说道。
0 z3 K* L5 {; D国泰老人公寓的持续抗议和恶劣的居住条件引起了当地官员关注。 两年多前，洛市检察长Mike Feuer对前任管理方提出16项控诉，指其未能履行电梯和其他公寓设施的维运责任。
* B+ v6 ~ L6 @# l$ }# ?8 O自从2021年11月以来，联邦众议员Jimmy Gomez也一直在帮助居民，敦促HUD采取行动解决公寓的问题。 2022年，居民当面向正在竞选的洛杉矶市长贝斯（Karen Bass）提出诉求。
2 V q- L+ x& z/ r1 J+ s一些居民也自今年起开始参加每月举办的居民会议，共同讨论解决居住条件问题的方案，包括电梯和其他问题。
' D/ x) Y( G0 }' w0 T●业主换人 盼见曙光
# Y/ q6 m5 Q. Y/ ~& q8 C与此同时，居民们似乎看到了一线曙光——国泰老人公寓去年以9700万元出售。 据CoStar报道，新业主是私有业主Capital Realty Group，他们在27个州经营约1万7130间可负担住房单元。 居民们希望新业主能够带来更专业的管理。 , l( w h. Z, E! `
公寓目前正在进行全方位的翻修，包括新的橱柜、家电和卫浴设施。 部分居民已经搬进新房间。 不过，一些居民也指出了新问题，例如卧室室内原有的警报按钮被移除、不方便使用的新卫浴设施等。
+ w {- u0 b( ], F0 z然而，这栋公寓的电梯仍然常出现故障，年长居民们依然面临着被困在公寓内的问题。 2 T+ @" S5 R+ [2 [% d+ \
「这里如果不够好，你随时可以搬走。」 吴女士曾获得这样的回应。 而她说，「我没有能力买房，要怪只能怪我自己。」 国泰公寓门口的抗议。 （华埠公平发展会提供CCED）国泰老人公寓门口。 （记者赵健/摄影）2024年6月24日，老年居民们投票决定向市政律师Hyde Feldstein Soto寄信要求加速针对蔡启光和C.C.O.A.的案件审理。 （华埠公平发展会提供CCED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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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大家理智吃瓜
